【忘羡/if】人间纵我（1-5）
# 原著向if线
# 如果十七岁那年……
（ps：如果在屠戮玄武洞底，他们真的没有等到……）
# 我就是在写“众所周知”的时候把自己洗脑了……［简言之，我要让他俩—————！（不能剧透）］
# BGM见标题（必须安利）
# 甜虐指数：🍬
# 一时开坑一时爽，一直开坑一直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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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一阵低且轻柔的歌声，在空旷的地洞之中悠悠回荡了起来。
蓝忘机竟然真的唱歌了。
魏无羡闭上眼睛，翻过身，摊开四肢，道：“好听。”
他道：“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？”
蓝忘机似乎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，魏无羡睁开眼睛，道：“什么名字？”
他还是没有听清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。一阵血燥冲上面庞，脑袋和四肢关节烧得疼痛不已，嗡嗡的耳鸣声挥之不去。
再醒来时，他睁开眼，仍在洞底。
对面的蓝忘机正闭着眼，魏无羡猜测着兴许正是夜晚。
他费力地抬了抬手，发现身上正披着一件白色外衣。
魏无羡不禁感到一阵暖意，缓缓坐起来，朝着蓝忘机的方向移动，最后坐在他身边。
“蓝湛，谢了。”他声音嘶哑，轻声到几乎听不见。
转头看见了那一件江氏校服的外袍整齐地叠着放在一旁，魏无羡犹豫了一下，伸出手拾起它，接着把身上的白色外袍穿回到身上只有中衣的蓝忘机身上。随后摊开那一件紫色外袍，裹在自己身上。
虽然有点脏，但还是先凑活着吧，自己都已经病了，总不能又让蓝湛也害了风寒。
魏无羡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先前蓝忘机低唱的旋律，心中莫名的情感油然而生。
他偏头瞧了瞧蓝忘机的侧脸，那人双目紧闭，嘴唇轻抿，神色并不舒展轻松，显然并没有进入美好的梦境。
先前已经持续作战好几个时辰，自己都已经半点力气也使不出，蓝湛也一定很累了。
魏无羡头昏得厉害，全身发冷，他犹豫了一下，悄悄地私心靠在蓝忘机的肩头。
如果蓝湛醒来之后看到了，怎么解释呢？
魏无羡大脑中一片混沌。
不管了，就说靠在一起之后，会暖和一点儿吧……
魏无羡迷迷糊糊地想着。
江澄应该快要来了吧。
也许，再醒来的时候，自己就已经在莲花坞，准备喝师姐的莲藕排骨汤了……
魏无羡到最后也不知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。
2
魏无羡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寒刺骨的河流中，身体的血液都快要凝固。
好冷……
“魏婴……”
魏无羡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“魏婴。”
这声音听着好生耳熟。
“魏婴！醒醒！”
蓝……湛？
但是，不对啊？自己和蓝忘机怎么还在洞底？江澄还没有赶到吗？
魏无羡感觉就连睁开眼睛都那么费力。
更令他疑惑的是，眼睛睁开一条缝之后，竟有一丝微弱的光线入眼。
洞底的那堆火，不是应当早就熄灭了吗？还是蓝忘机新燃的？
但是下一秒，魏无羡立刻觉出不对劲来。
不对，这里……绝不是玄武洞……
似乎是因为刺激，魏无羡猛地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蓝忘机那双浅琉璃色的眸子。
以及，他可以明显看出来，蓝忘机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力、无助之感。
魏无羡现在是侧着身半靠着墙的，他想要抬起手，坐直身，俯首却发现手腕和脚腕处竟都带着镣铐，脚腕处的镣铐拴着铁链，铁链接在了墙角。
他抬起头，看见蓝忘机亦然。随后环顾了四周，一副标准的监牢的样子，旁边其他的牢房中也坐着许多低着头，看起来无比绝望的人们。那微弱的光线来自于牢笼外通道尽头的台阶上方。
再一次低头观察镣铐，发现那上面布下了许多符文，想来是用于封禁灵力的。
其实，自看见了镣铐上的太阳纹后，魏无羡就已经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了，哑然无声了一阵，最后只能苦笑一声，仰起头，令眼中的晶莹不会落下。
江澄终于还是没能赶到。
不，也不赖江澄，是温氏太过精明，竟然会如此谨慎，杀了一出回马枪。
魏无羡也不禁感慨，所幸多数世家子弟都已经成功离开，各回各家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留下了，否则造成的结果绝对是不可估计的。
所以，他的身边只剩下……
“蓝湛。”魏无羡轻轻唤了一声。
“我在……”蓝忘机的神色似是放松了一些。
魏无羡突然感到了一点心安。
至少，至少不是一个人。
3
“……你怎么样？”蓝忘机犹豫着开口。
“我？我挺好……咳咳、咳咳咳……”魏无羡深觉尴尬，刚要说自己挺好的，话没说完就打脸了。
蓝忘机不语。
“哎呀，好不好都无所谓，难道喊不舒服了就能有药喝吗？”魏无羡努力尝试着把嘴角往上扬。
蓝忘机沉默片刻。
“若是笑不出来，便不要再装了。”蓝忘机斟酌再三，最后还是说出口，“不好看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的时候闷得要死，一说话就一针见血呢……”魏无羡的嘴角瞬间垮下来，连带着又咳了好几声。
“还有，我什么苦没吃过？倒是你，应该是我问你，你怎么样？”魏无羡忍着咳嗽道。
蓝忘机道：“我无事，一醒来便在……此处了。”
魏无羡用手撑了撑地，终于让后背靠在墙上，正坐直了身。
随后拉过蓝忘机的手，生生扳开他紧握着的手，手掌赫然有好些看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不用想，另一只手恐怕也是一样的。
“弦杀术？”魏无羡问道。
无声。
魏无羡道：“我挺想知道你的‘无事’到底是什么程度，只要没死一概都是‘无事’吗？”
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语气中充斥着担忧。
蓝忘机偏过头。
魏无羡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，松开蓝忘机的手，道：“算了……就算是有事，也没法子解决了。”
魏无羡怀着一试的心态尝试着运转灵力。
结果并不令人意外，灵力被封禁。
蓝忘机似乎猜出他的所为，道：“只有耗费大量精力，方可使灵力在经脉中极其缓慢地流转。”
“有多缓慢？”
“至少绝不值得耗费精力使它运转。”
魏无羡泄愤似的扯了扯手铐，问：“这里是哪里的监牢？”
“应当仍是教化司。”
“英雄所见略同。毕竟若是远了，我们半路是肯定会醒来的。”
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“其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，只不过……换了个更差点儿的居住条件罢了……”魏无羡尽力让自己和蓝忘机觉得他们的现状还没有那么糟糕。
“其实也还好啦……”魏无羡说到一半，一只蜘蛛掉在蓝忘机的脚边。
蓝忘机挪了挪腿，让蜘蛛爬过。
……魏无羡放弃。
好吧，好像真的……很糟糕。
也是，被关进监牢，无法使用灵力，怎么不糟糕。
4
“蓝湛，”魏无羡张了张嘴，“总能等到的……”
“先前就未等到。”蓝忘机垂眸。
“……”魏无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们的情绪不再低落。
魏无羡道：“蓝湛，你之前用来施展弦杀术的弓弦还在吗？”
蓝忘机摇头。
魏无羡震惊：“不是吧？这都被收了？”
蓝忘机道：“他们应当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魏无羡道：“蓝湛，总有办法的。既然我们还能待在这里，不论温氏是否有目的，至少说明他们还并不想直接把我们解决了。”
“还有机会的。”魏无羡下结论。
蓝忘机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魏无羡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有机会出逃，哪怕只是一点念想，也总比绝望好得多。
魏无羡又连着咳了好几声，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外袍没有穿上，温氏在带人走的时候不可能顾及到自己外袍有没有带上……
那件外袍八成是落在洞底了。
真是……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人好受一些。
哦，也许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。
那化丹手一定随着温晁被调遣回岐山了。
否则，不说别的原因，就单说温晁对于他们的私人恩怨，就足以令他们连金丹都一起失去。
那，似乎就真的没有丝毫余地了。
只不过，不知道温晁会不会带着人回来……
不回来还好说，若是回来的话，从现在开始，他和蓝忘机就可以倒数着等死了。
魏无羡愈想愈发感到失落。
真的没有出路吗？
许是因为牢狱中的寒冷，魏无羡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。
随后魏无羡就愣住了。
蓝忘机在侧面轻轻搂住了他，铁链哗啦啦地响。
魏无羡张了张口，没能吐出一个字。
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，但是魏无羡选择紧紧握住了那一双手心里伤痕累累的手。
果不其然，手中都是冰凉的。
但是这样的话，心就不会冷了。
5
另一边，江澄带着众门生好不容易找到了洞口，却发现大石头已经被搬走了。
江澄心中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“快！进洞找人！”
赶忙冲进洞里，众人搜寻良久，却只发现了一只死了的屠戮玄武残骸。
这俩人可真行，那么大一只王八都杀得了。
还有一件很脏的江氏校服外袍。
江澄抢过门生手中那一件外袍，翻来覆去看过一遍，最后看见了外袍胸口处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破洞，破洞的周边布料明显是灼烧痕迹。
江澄的手颤了颤。
“里面没有人？！”江澄高声问道。
“没有，没有人。”众人摇头。
“二师兄，大师兄和蓝二公子是不是遇到不测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江澄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，随后心中一阵慌乱。
万一，万一真的……
再加上洞口被搬开的石头……
江澄的掌心快被自己掐红了。
自己奔波了七日，还是来晚了吗？
“温狗……”
不知道那二人是被带走了还是如何，但至少，绝不会好过。
对于魏无羡，江澄已经在心中暗下了誓，早晚都要寻回来的，活要见人死要见……不！他敢死一个试试！
至于蓝忘机，看在同窗之谊，尽力而为吧。
“在山上四处找一找，若是再找不到就回去吧……这里留不了多久。”江澄咬了咬牙，“再留几个人去姑苏通知蓝启仁先生……通知的时候委婉一点。”
要是蓝启仁先生气急攻心，也倒下了，姑苏蓝氏就真的没有任何一点余地了。
江澄突然感到一阵心慌。
他突然特别想回去多看一看爹和娘。
不知道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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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篇就是真·不定期掉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