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/if】人间纵我（26-30）
# 原著向if线［HE］
# 如果十七岁那年……
［ps：如果在屠戮玄武洞底，他们真的没有等到……］
# 我就是在写“众所周知”的时候把自己洗脑了……［简言之，我要让他俩一起下乱葬岗！］
# BGM见标题［必须安利］
# 甜虐指数：🍬
［甜虐指数仅代表忘羡感情甜度（即不包括其他友情亲情的甜度）（要不然打一颗糖肯定要被打死）
这一章！高能！甜的！
我！爆肝！吐血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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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
“蓝湛，你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儿？好赖是我送你的第一个正经礼物。”魏无羡敲了敲那琴的琴身，而后重新拿起原先手里的小刀和黑色竹子低头削起来。
蓝忘机轻轻摇头，道：“你取。”
“我？”魏无羡一顿，失笑，“不怕我起一个什么‘随意’？”
“也可。”蓝忘机淡然道。
魏无羡抬起头，笑道：“算了吧，我自己用还好说，给咱蓝二公子的可不能瞎起名……”
魏无羡安静地思索良久，最后突然一拍大腿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蓝忘机被他唬了一下。
魏无羡道：“蓝湛蓝湛，你原来的琴，是不是叫‘忘机’？”
蓝忘机道：“是。”
魏无羡念叨道：“这不就好办了吗，借鉴一下起名方式，还要让你深刻记住是我送的。”
魏无羡眉眼含笑，道：“就叫‘无羡’，如何？”
蓝忘机凝眸看了他一会儿，而后道：“好。”
“好嘞！”魏无羡半开玩笑道，“‘无羡’以后就是你的啦！”
蓝忘机低下头，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起嘴角，耳尖略微泛红。
27
魏无羡将蓝忘机提进洞来的人肉一刀切半。随后拿起其中一半开始捣鼓。
过了半晌。
“好了，万事俱备，只差邪祟了！”魏无羡拍了拍手上的灰，“幸好幸好，这乱葬岗还能翻出锋利些的刀剑来，否则可就难办了。”
蓝忘机接过魏无羡递给他的匕首，随意地往刀锋处瞟了一眼，收回目光后顿时一愣，重新看向刀锋处，不禁毛骨悚然。
里面映出的人影不是他自己。
蓝忘机当即甩了甩头，暗暗想着这东西必定用完就得扔，阴气太重了。
可下一秒他便即刻想到，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不就是阴气最重之地吗？
“蓝湛，准备好。”魏无羡出声提醒道，随后当机立断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，在人肉上滴了一滴血，迅速收回手。
蓝忘机握了握手中的匕首，担忧地看向魏无羡。
魏无羡低声数道：“三。”
一阵阴风袭来。
“二。”
“嘻嘻，嘻嘻嘻。”传来诡异的笑声。
“一。”
一黑一灰两团不明物直冲而来。
魏无羡一看见这两个东西，当即放心，松了一口气道：“蓝湛！别管黑的，把灰的逮住就行。”
蓝忘机虽有疑惑，却仍是一个箭步上前，周旋片刻，灰色那只已经被逮住。
黑色那只一见灰色被捉，立刻龇牙咧嘴要扑上去。
蓝忘机一下子就将匕首对准灰色。
魏无羡舒展了一下身体，走向那团黑色，道：“小黑，打个商量来，我们可以把小灰放走，但是你得留下，行吧？”
蓝忘机微微皱眉。
谁知道那团黑色竟然真的格外乖巧地飘到魏无羡旁边。
魏无羡一笑：“好了，蓝湛，放了灰的吧。”
蓝忘机仍是疑惑地照做。
灰色头也不回地迅速飘走，没有丝毫一刻的停留与犹豫。
魏无羡和蓝忘机看到这样的情景，皆是沉默了半晌。
魏无羡打破了沉寂：“我从一本犄角旮旯的志怪录里得知，这种邪祟名为‘双生’，如其名，一黑一灰为双生。论实力，很弱，健壮一些的普通百姓都能将其驱赶，但黑者比灰者强大一些；同时黑者拥有一项特殊的能力——可以通过燃烧自身来溶化各种无生命的物体。”
“双生自幼年时期便互相依靠，黑者不计一切代价护灰者周全，而灰者仅仅将黑者视为玩伴。”
“说真的，我是替黑‘双生’感到不值的。”魏无羡轻轻抓住那一团黑色，“灰‘双生’失去黑者后，不受影响。可若是黑者失去灰者，便会很快消散。”
蓝忘机只是又望了望灰者逃离的方向，轻轻叹气。
“管他呢，不过一种邪祟罢了。”魏无羡笑着摇了摇头，“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咯！”
“小黑。”魏无羡抬起手，露出镣铐，“看见这个了吗？把它熔到能让我的手出来就好。”
那团黑色包围起手铐，不过几瞬，被熔掉一半的手铐掉在地上。
共四个手铐，皆是如此。
随着最后一只手铐掉落的“咔啦”声，那一小团黑色也逐渐变得透明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魏无羡道：“很奇怪吧……明明只是一只邪祟，却比人还要守信无私……”
28
“……都什么玩意儿！”魏无羡烦躁地甩了甩手，“这修为真是他娘的低出想象了……”
先前灵力被压制无法运转，毒蛊抽取修为不受限制，自然影响较大。
现在虽然可以减慢它的速度，只是一旦调动灵力，就会立马感到一丝疼痛，灵力调动时间愈长，疼痛感愈大。
魏无羡闭眸感受自己丹田内的金丹，毫不意外地发现金丹的色泽黯淡了许多，全然没有先前的灵力充沛。
这个地步……估摸着是可以勉强御剑。
不对，是只能。
魏无羡突然感到一阵迷茫。
他们在这乱葬岗做了什么？为了什么？
为了出去。
出去之后能干什么？
什么都干不了。
那为什么要出去？
……
因为一定一定还有人在等着我。
“所以我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啊……”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最后一句。
魏无羡深呼吸了几次，从剩下那半块人肉上撕了一片塞进嘴里。
恶心死了，比监牢里的饭都不如。
魏无羡干脆不吃了，继续削那根黑竹子。
蓝忘机则早已经开始不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左手拨弦。
又半晌，魏无羡放下小刀，转了转手中的黑竹……不对，玄笛。
他将笛子凑到嘴边，一段云梦的小调子流出，原本死气沉沉的乱葬岗中突然出现一段活泼的笛音，反而显得十分诡异。
蓝忘机被声音吸引，侧目看他，道：“这是？”
“本来就想着瞎削点小玩意出来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就削了只笛子。”魏无羡单手托着脸，另一只手又转了转笛子。
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？
魏无羡手上转笛子的速度愈来愈快。
“我出去随便看看，就在边上，不超过五步。”魏无羡站起身，走向洞口。
蓝忘机默许。
29
魏无羡走到洞口，深呼吸几下，看了看手里的笛子，慢慢将它向前举起至与肩齐平。
开始有黑色的怨气一丝一缕地向笛子汇聚，萦绕在其周围。
魏无羡的眼眸紧盯着手中竹笛。耳边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接着又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。
随后有一丝怨气正要顺着他的手臂绕上去，魏无羡当即吓了一跳，松开手，笛子应声落地。
蓝忘机被这动静影响，随后立马想到魏无羡仍在洞外，便赶忙起身出去。
后来的一幕令他震惊。
魏无羡正有些惊疑地看着右手掌上环绕着的怨气，眼眸微微发红，而在他身前，有一红衣女鬼正欠着身向他行礼。
“魏婴！”蓝忘机一个箭步冲过去，抓住魏无羡的右手。
魏无羡眼中恢复了一片清明，也稍带笑意。
红衣女鬼刚要有动作，就被魏无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
“蓝湛。”魏无羡笑道，“我找到出这乱葬岗的法子了。”
“万不可！”蓝忘机焦急道。
“为何不可？”魏无羡敛了敛笑。
“此非常道，会遭人诟病。”蓝忘机又将魏无羡的右手抓得更紧了。
“……”魏无羡无奈道，“蓝湛，你究竟明不明白？不这样我们就全都出不去！而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走出乱葬岗吗？！”
“再说，什么‘非常道’，无非就是无人开创先河；若是遭人诟病，那便遭人诟病！”魏无羡强笑，“蓝湛，松一松手，疼。”
蓝忘机惊觉自己已经把对方的右手掐出红痕，赶忙松开，继续道：“然此道损身，又损心性……”
“你可放心，我熬不到此道损我身心的那一日。”魏无羡道，“人生……苦短，不疯一次怎么对得起自己。”
“定能找到其他方法……”
“我等不到！”魏无羡喝道，随后声音弱下来，“你也一样……”
见蓝忘机又要开口，魏无羡干脆抢话道：“你只需要等着我带你出去就好了！就够了！为什么还要关心我的事情！”
“因为我！”蓝忘机话卡在一半，却没有说下去。
魏无羡本也不觉得蓝忘机会回答这个问题，他这么一断，反倒令魏无羡悬起了一颗心。
“你什么？”魏无羡立刻问道。
心中再次升起那种莫名的情感，然而想到玄武洞地那一句“你这个人，真的很讨厌”后，却又莫名有一点失落。
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？
魏无羡死死盯住半步之外的蓝忘机的浅琉璃色眸子，看着那双眼眸里的自己。
魏无羡一愣。
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可是个鬼！魏无羡一咬牙。人生苦短，不疯一次怎么对得起自己！
格外突兀地，魏无羡轻轻跨了一小步，揪住蓝忘机的衣领，闭上眼微微抬头，一口咬上了蓝忘机的嘴唇。
一切发生地太快，以至于蓝忘机一刹那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骤然睁大了眼。
随后迅速抓回主动权，左手搂住对方的肩背，咬了回去。
魏无羡一惊。
就着这个情况持续了极长的一段时间。似乎是双方都害怕着结束之后如何解释。
直到最后，魏无羡尝到了一股腥甜，双方这才松开。
嘴唇都破了。
二人几乎是同时低下头去不敢抬眸。
僵了好一会儿，魏无羡才磕磕巴巴道：“额……这个……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没想到这次是蓝忘机先道出了惊人的一句：
“因为我……心悦你。”
耳朵尖已经红透了。
“无须解释。”
魏无羡终于抬眸，认真审视眼前人，看得蓝忘机心里万分紧张。
魏无羡咧嘴笑了，再一次上前在他唇上烙上一吻。
“你既然都这么说了，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？”
30
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，不过就是更腻歪了一点。
魏无羡和蓝忘机用棍子在地上一条一条列举着怨气的利弊。最终权衡利弊，得出结论。
其实这条道并没有与他们原先所想一样邪恶歹毒。
或者说，但凡行正义之事，一切非常道都不是绝对邪恶。
再推进，其实除了损身心，易遭人诟病之外，也没什么大不了了。
对于他们而言，虽说人言可畏，但他们并不在意。至于损身心……
也是的确如魏无羡所言，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根本活不到此道损害了身心的时候。
反正毒蛊吞的是灵力修为，与怨力无关，如果走了这条路，甚至还能提升实力。
分析来分析去，到头来也争论了一番。最终魏无羡还是吹起了笛子唤来鬼灵；蓝忘机也还是犹豫着拿起了先前被自己放在一旁的《乱魄抄》。
“给，接着！”魏无羡向蓝忘机抛去一样东西。
蓝忘机接住一看，那是一个吊坠，上面挂住的似乎正是魏无羡手中竹笛的缩小版。
“怨力可以直接从这里面取，比外界的怨力稍温和，易于掌控。”魏无羡道，“我建议还是挂脖子上，不然掉了被他人捡去了，若是心怀不轨的人，可不好。”
蓝忘机握了握吊坠：“那你？”
魏无羡举起手里的竹笛：“我这儿可是大号的。”
蓝忘机微微颔首。
“笛子的名字我都起好了……就叫……”
“陈情。”
